【喻文州×黄少天】只是几个段子(?)

真的已经懒到……连第一章都不想写的地步了Σ(`д′*ノ)ノ

大概是因为冬天到了(′▽`〃)

金牌经纪人喻×天才新人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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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黄少天捧着喻文州从酒楼打包带来剧组的烧鹅饭,丝毫不顾形象啊呜啊呜地大口吞咽。喻大经纪人也不计较,温温和和地看着他吃,嘴角挑起一抹与生俱来的微笑。

他偷偷瞟喻文州,觉得比起自己,这人才真是,全身上下都透着光的。

正值叶老总打电话来探班。喻文州接了手机,才刚谈完几句工作,话题就已经被扯得老远。听着喻文州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叶修的话,再看看此时他脸上蓦地鲜活起来的笑意,最后,电话里时不时穿过电磁信号传过来的几声“文州”,语气熟稔而亲密。

黄少天恶狠狠地嚼了一把口中无辜的鹅腿,想,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喻文州放下电话,转头看早就风卷残云完毕之后巴巴地望着他的黄少天,笑。

“少天。”

“你和叶修很熟么?”

“他可是你老板。”提起那个“老家伙”,喻文州不禁流露出些许愉悦,“认识这么多年,自然是熟的。少天问这个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唉,就是觉得自己在两个心脏的人手下干活就算了,这两人居然还撺掇到一起了我简直无法想象那份残酷。”黄少天身子往前倾了倾,嘴上还在扯着有的没的的废话,然后状似不经意抱怨道:“……我觉得我们也挺熟了的,为什么你叫我‘少天’我叫你‘喻文州’?为什么他就可以叫你‘文州’?这不公平啊!我也要这样叫!”

他用力一拍晃晃悠悠的塑料桌,理直气壮地要求。

但其实黄少天的心里有如暴风肆虐过,整个地球被摧毁成无人之境,安静得只听得见他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上帝把所有迷途的羔羊指引到了天堂,只留他独自一人在世界的中心等待最终的审判。

上帝丝毫不知他的不安与悸动,随意地曲起食指叩了叩手机外壳。

“可以啊。少天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他颤了颤声,“……文州。”

文州。他叫。

人生在世,黄少天一直觉得名字只是个代号,用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过几个字,可以重复雷同,也可以随便更改。可是。可是此刻他叫他的名,短短二字好似成了魔咒,一遍一遍缠在他的心头,把他紧紧困在喻文州这个人里找不到出口,也无法自拔。他在内心不断呢喃,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

“嗯。”那人答。

02

“所以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喻文州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形颀长单手插兜,用和平常一样柔和的语调问。

不过黄少天听出来了——他一瞬间有些后悔于自己这段时间对喻文州刻意的了如指掌——喻文州不耐烦了。他对黄少天不耐烦了。

黄少天咬咬牙。本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

他在喻文州面前话总是多得过分,仿佛用过快的语速就可以掩盖掉那些字句中过于紧张而发出的颤抖。而遗憾的是,事到如今,黄少天面对着喻文州,说了很多很多,却再也掩饰不了内心的颤抖。

“文州你听我说,啊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从我出道以来你就是我的经纪人了。你一直对我挺好的不过你似乎对其他人也挺好的我看得出来,我也没什么特别。但是,嗯,大概这就是宿命的缘分吧,哈哈。”黄少天尝试着开了一个极其失败的玩笑,而面前的喻文州,依旧没什么表情。

“……说了这么多,大概文州你也猜到我要说什么了吧?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喜欢你。”

黄少天握紧拳头。毫无章法莫名其妙但总算是告白完,他心中不但没有成功的喜悦,反而愈发忐忑。他刚才有意无意地,叫面前的人“文州”,内心不是没有期盼的。你看我们关系都已经这么好了,所以,接受我吧?

喻文州的沉默并不算漫长,却真的好似等了一个世纪才得到回应。

“对不起。”喻文州说,声音依旧温温和和,“我不喜欢男人。”

他推门走了出去。

咔嚓一声,门关上。喻文州依旧不忘体贴地把门带上。黄少天站在原地,失神地盯着刚才喻文州的视线停留过的那一点。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可是他却因为那丝丝入扣无孔不入的温柔,与对他人无异的温柔,一时冲动,沦陷其中。像所有小心翼翼自以为是的暗恋者一样,以为对方同样在爱。

然后现在,他的上帝判他有罪。

曾经他只是行走在罪与爱的边缘,天堂与地狱一线之隔。而今。

他终于万劫不复。

地上渐渐亮起来。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只有一人的办公室里,驱散所有肮脏的隐晦的阴冷的悲伤的事物,暖意盎然。正如他人形容黄少天。这个男孩子,像太阳。可现在黄少天宁愿蜷缩在最黑暗的角落,他低到尘埃里,只希望那个人能看他一眼。他甚至想,要是喻文州刚才对他发火多好,不论被如何责骂厌恶甚至怨恨,如果那人能拿出一张愤怒的脸对他,起码也证明,黄少天对喻文州来说,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喻文州的一如既往的温柔,让他此刻如此悲哀。

不,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他黄少天是谁啊?神眷的天才,唱片业的新星。一生顺风顺水,出道没多久就因为令人嫉妒的天赋与阳光的外形一举获得大票粉丝,就连话唠也被说成萌点。站在舞台上,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带起阵阵尖叫,呼吸之间皆是狂热的呐喊。黄少天启口便有满室春光,抬眼便有白鸽从布拉格广场上成群结队扑棱棱地飞起。

他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

03

暗色的酒瓶七零八落地散在桌子上,瓶身上的标签却表明他们并不像主人对待它们的态度一样廉价。喻文州家的客厅极大,此时却只开这一盏昏黄的吊灯,照在沙发上一个豪饮的酒客和他的朋友身上。

不用说,酒客自然是叶修。因为喻文州从不喝酒。

“啧啧,酒可是个好东西,你怎么就不听劝呢?”叶修像灌二锅头一样把喻文州酒柜里的藏品毫不留情倒入口中。不过说归说,他也明白,喻文州绝不会沾酒。他心事太多太重,怕一不小心就尽数倾倒出去,教人知晓温良恭俭让的喻先生内里腌臜。越不说,越是累。越累,越不敢说。

然后每次他遇到什么去找叶修,看似借酒浇愁的永远是叶修,烦恼的主人反而端坐一旁,不动如山。

叶修又饮完一杯:“我说文州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别人好好一孩子喜欢你,居然就这样无情地拒绝了。”

喻文州捏紧手中空空如也的高脚杯,犹豫着回答:“我不能害了他。”

“诶你也承认你喜欢他了?嘛,你就是想太多。爱情嘛,本来就应该一起拉着堕落沉沦十八层地狱也走上一遭。互相折磨缠绕不死不休粉身碎骨,从悬崖跳下被巨浪淹没,窒息前还相互接吻说此生无悔。”

“我又不是你。”

“那就不要随便给别人希望。”

叶修放下酒杯,冷冷道。

04

自从黄少天找喻文州告白后,他的人生好像一夜之间进入了一个平行时空。一个,没有喻文州的时空。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喻文州的办公室的第二天,经纪人就被换成了公司另一个德高望重的御姐,通告依旧排得满满当当,只是每次都会恰巧和喻文州擦肩而过。太巧了,巧得他只敢相信这是巧合。不敢奢求,不用说更多。

忘了吧。黄少天对自己说。

在每个思念成灾的夜晚,星光次第坠落,黄少天裹紧身上的被子,无论睁眼闭眼,全是喻文州。他笑起来眼睛会变得有些弯弯的,他的头发有些早晨会从右边旁逸斜出几根压不下去的毛,他的指甲总是修成短短的圆润的小贝壳,他的背影挺拔笔直,像一棵松。黄少天闷在被子里背脊颤抖,祈求自己遗忘。

求你,忘了他吧。

可是怎么能忘呢。

黄少天习惯性地注视着喻文州,几乎要魔怔。他坐在天台朝下看,看这座人烟阜盛的城,这个浮彩支离的人间,觉得街上走过的每一个小黑点都像喻文州,每辆车中坐的都是喻文州,每扇亮着灯光的窗里,都有一个坐在电脑面前彻夜工作的喻文州。

“少天,你是不是喜欢喻先生?”新的经纪人没什么架子,笑呵呵地和黄少天打趣。

“闻姐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八卦了啊?虽说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但是真的很破坏气质的,以后必须收敛一点啊。”黄少天老气横秋地调侃闻经纪人,“啊,不过我确实喜欢喻文州啦。”

多庆幸,他已经可以咧着嘴说出这个事实。

“噢——”经纪人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那凭少天的条件,还不赶快把喻先生拿下?”

“我不可能的啦,他又不喜欢男的。”

经纪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从哪里听说,他不喜欢男生?”

哎?

“全公司都知道,喻先生喜欢的,从来就不是女生啊。”

回过神来,黄少天才发现自己已经抛下目瞪口呆的经纪人跑了出来。他也不明白自己是要干什么。听到经纪人的话之后,他的心里简直要天雷滚滚,洪荒滔天。他居然再一次思索起了,喻文州究竟是否喜欢他的问题。倘若他不喜欢,那为什么要撒这种会被轻易拆穿的谎;假如他喜欢……又为什么要拒绝自己。

黄少天想不明白,索性抛开一切,全凭直觉。他素来是敏锐的机会主义者,因此他清楚,拖得越久,机会越少。

公司里的工作人员奇怪地望着黄少天噌噌噌跑向喻文州办公室的背影。这个帅气的男孩子向来活泼,却从未曾像今日这般雀跃。他一口气奔上十二楼,嘭地一声推开喻文州办公室的门。

空无一人。

路过的小助理好心提醒他:“黄少,喻先生刚走啦!”

“谢谢!”黄少天二话不说又冲到电梯口,哒哒哒哒连按好几下电梯键,瞄到令人绝望的楼层数,索性转向右边的楼梯,以令人担忧的速度迈开长腿,全力追逐那个人。

他从来不知道,竟然会有人,甚至不用见到面,就可以轻易调动起他的所有喜怒哀乐。那一定是他的上帝。上帝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上帝说我要月亮永久旋转,于是阴晴圆缺,潮落潮涨。海浪一波一波涌上沙滩,富集成雪的白沫也一波一波,裹挟着淡淡咸味的海风与几只划过流云的飞鸟。像黄少天因此而生的所有念想,包括此刻的欣喜。

下到了停车场,远远的就看见喻文州熟悉的背影,不紧不慢地踱步。黄少天来不及感谢公司对他从未中断过的健身计划,提起一口气就喊:“喻文州!”

背影顿了顿,继续向前。

他气喘吁吁,仍是不放弃:“喻文州!你等等!文州!”

那人回头。

正好对上黄少天灿烂耀眼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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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请自行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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